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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2/6 0:38:00

我是一名在岐山县执教27年的小学教师,年近50,一直在一线与孩子们相处,充满童心。1月13日忙完考试阅卷,学生放假等一切事宜后,终于回到家中,一边休息放松,一边可以尽情玩玩我喜爱的乒乓球运动了。然而我不知道武汉新冠病*正悄无声息地向我袭来。尽管我是敏感体质,几乎不用化妆品,对一切异味异物极其敏感,排异极其强烈,但还是没有嗅到武汉新型冠状病*的入侵。

1月16日傍晚,我与从武汉打工回来的大弟在汉中伯父家见面。为庆祝伯父九十大寿,我们老家兄弟姐妹近30人来此聚会。那时全国并没有严防疫情的报告和呼声。晚上我们在一起吃了串串火锅,我与大弟隔着一人而坐用餐。第二天庆祝结束,我们各自回宾馆休息。18日一早,大弟他们自驾车匆匆赶回,我和姐姐也乘坐9点半左右的高铁急急回家。回到岐山家中,已很疲惫。妈妈给我们做了稀饭,我懒在沙发上一动未动。

老公下班从凤翔赶回来接我,我们一同吃饭,我喝了几口,实在不想吃,姐姐接过去倒在了她的碗中。饭后,老公开车把姐姐送回老家,已是晚上8点左右,我们顺便回老家看望了公婆,我觉得很冷,没摘口罩与公婆说好过两天回来接他们去凤翔过年,年夜饭都订好了。之后我和老公匆匆驾车回到凤翔,撑着疲惫洗了个热水澡,可我没有觉得轻松舒服,反而浑身无力,前胸后背隐隐作痛。老公说我太累了,赶紧休息吧。

我昏昏睡去。一觉醒来,老公要去上班了,而我感觉浑身无力,不想说话。我想可能是昨晚洗澡感冒了,老公给我和了银翘解*颗粒冲剂就匆匆去上班了。我喝了冲剂继续昏睡。其实我已经从昨晚就发烧了,只是还以为自己累得感冒了。加之我想,我平时那样爱打乒乓球,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,休息休息也许就过去了,所以我一整天卧床昏睡。晚上老公下班回来给我买了连花清瘟胶囊,并做了面糊,我吃了小半碗。他给我测了体温,38度6,我知道我发烧了,但我浑身疼痛无力的感觉告诉我:这不是一般的感冒!老公叫我多喝水,出出汗也许会好,可是我开始恶心想吐,一滴水都喝不下去,浑身一点力都没有,而且疼痛不已,不知病在哪里,只觉得浑身不舒服,从头皮到脚趾甲盖都疼,都难受,可好像又能受得住。19号一天就这样熬过去了。

20号,儿子要从北京回来了,按计划老公下午要去接的,可是看我不吃不喝,又不打算给儿子做饭的样子,他通知儿子自己打车回家,然后开医院,门诊挂号,测血验尿之后,医生说我尿里面有潜血,可能是尿路感染加一般感冒,挂两天针就没事了。可我没有感觉到尿路有问题,可能长时间坐高铁未喝水的缘故吧。我戴着口罩,虚弱地反复说我一般感冒不会这样浑身无力疼痛难受,而且恶心想吐,不吃不喝。也许当时疫情还没有爆发,医生和我们都没想那么多。我只好去注射室输液。21日儿子陪我继续输液,但高烧不退,症状没减,而且在输液过程中恶心呕吐了。22日仍然输液,继续呕吐,我告诉护士,她说知道了,就没了下文。输液之后体温回归正常,虽然其他症状无减,我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并发了朋友圈,祝福并告诫亲友们:劳逸结合,健康过年!

23日,眼见年近,我想着手准备过年,可是一觉醒来,又发烧了,而且连续咳嗽,浑身更加无力,酥困难受,这时我从手机上看到武汉封城了。我开始怀疑自己得病了。年非典时期,我作为60多名孩子的班主任,身先士卒,带领我的学生和家长积极预防,严密防控,每天两次亲手给孩子们测量体温,坚持5个月左右,最终安全度过。这些情景历历在目,我一下子警觉起来。电话询问大弟,医院隔离,做了核酸检测,排除了病*感染。我松下心来,可是这时老公也发烧了,为了能接公婆过年,他说他去小区诊所看看。结果诊所医生给他挂了两瓶针,他轻轻松松回来了,烧也退了。我觉得很神奇,于是跟着他也去挂针。诊所医生说我比老公严重,特意加了病*唑。我给医生说了我所有的疑惑,包括我弟的检测,医生笑着安慰我,咱这不可能有这个病*,我只是得了甲型流感,挂两天针就没事了。我说甲流也传染,让他们都把口罩戴上,但他说他身体健康,没事。幸好那天诊所并没来其他病人,但我始终戴着口罩,并叮咛老公也不要摘下口罩。也许是保护孩子,保护别人的职业习惯吧,我想即就是普通感冒也要注意不影响到别人,毕竟要过年了。诊所医生笑我太敏感,他给我讲了许多笑话。三瓶针挂完之后,我的确轻松很多,有了力气,也想吃饭了。第二天,也就是24号大年三十,老公要回家接公婆过年,由于我低烧不退,怕传染给老人,我竭力阻止了。中午吃过饭,我和老公继续去诊所挂针,但回来后我仍低烧,老公却体温38度5左右,没有了昨天的效果。我再次询问大弟,他说他今天的第二次核酸检测仍然正常,排除新冠感染。我和老公就这样在疑惑与高烧中度过了除夕之夜。

25日,大年初一,一大早,我给儿子交代好,就和老公急医院,医院已设了发热门诊,但只有两个女医护人员,候诊的人有好几个。等候期间,我看到单位群里提示师生如实汇报自己与疫区人员有无接触史,怀着诚实负责的心态,我给单位值班领导汇报了我的所有情况。从早上起来,我们滴水未进,就想做个全面检查。我给医生详说了我的情况,特别提到从武汉回来的大弟,还有我去汉中来回坐的高铁。她们好像知道我弟检测排除的事,我就再三强调我在高铁上和陌生人搭过话,其实人家只说了一句,我只嗯了一声。但我怀疑呀,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与武汉有关,我的确与他近距离接触了,而且我现在的状况像极了新闻中所说的疫情,所以我反复强调我坐高铁一事。

11点多我们做了CT检查,医生一下子慌了,我知道我的怀疑证实了,此时,我反而冷静下了,我相信只要对症治疗,我一定会好起来的。但是,也许是我们宝鸡至此还没有确诊病例的缘故吧,县医院并没有做好应急措施,而且大年初一,部分医生放假,医院只留了几个值班医护。两个医护人员安排我们坐在隔壁观察室等候安排。我听到她们不停地打电话,有医院领导,科室主任,县疾控中心……总之她们比我们还急,但始终不知如何安排我们。我提议说,送我们去宝鸡吧。可她们说有程序,不能直接送。直到晚上8点左右,她们给我俩端来两碗面条,并送来一个电暖气,整整一天,我滴水未进,又饥又冷,还发着高烧,老公好像比我好些,他很快吃了面条,还要了一桶稀饭喝了,我也吃完了一碗面。后来终于安排我们住进了隔离病房。病房里桌面上尘土未除,看得出是临时收拾出来的。后来我知道由于我和老公的病情,凤翔县大年初一启动应急预案,县医院,县疾控中心,防保科,联保社等都在第一时间投入工作,小区消*,相关人员隔离,疫情防控全面展开。

那晚我和老公在两隔壁住,由于高烧,我们都挂上了吊瓶,吸着氧气。医院收治的第一批疑似病患吧,护士提心吊胆,不敢进来。我平时不爱喝水,但那天晚上出奇的想喝,可是病房里啥都没有,护士说她不得出去,也无能为力。熬到第二天(26日)凌晨四点,我开始拉肚子。到中午的时候,我已经开始便血,先是鲜血,后来成了血串,血块。我害怕极了,医院来医生询问了我的情况,并提取了喉咙拭子,做了肠道检查,调整了液体继续挂针。晚上没再便血,但高烧39度多,护士给我打了退烧针,液体还在输着,但是滴得很慢,好像我的身体拒绝接收。那晚的护士特好,她烧了一壶热水,因为没有盆子,她拿来一个纸箱,把医用塑料袋套在纸箱里,倒了热水,拿来她的新毛巾,给我擦拭身体。我迷迷糊糊听她说,别怕,我们一起战胜病*!那天晚上,我不知道几点输完液她走的,等我醒来已是早上,看着外面飘雪,我觉得自己活过来了。

27日,我焦急的等待检测结果,可迟迟没有消息。午饭后大弟打来电话,说他第三次核酸检测仍然阴性,排除新冠肺炎。我急急询问护士我的检测结果,护士闪烁其词,说没有出来。我再一次确信我肯定被感染了。傍晚时候,我再次高烧39度多,新换的护士给我打了针,端来一盆热水,给我擦拭身体降温。我一身身的出汗,看着她被雾气朦胧的双眼,我很感动,就为着她的辛苦,我也要挺过去。我垫高枕头,大口吸氧,慢慢体温降了下来。28日早上,我喝了半桶稀饭,还吃了一个鸡蛋。中午挂上了吊瓶,我不断咳嗽,但体温稳定,还吃了一半盒饭。下午3点左右,护士进来拔了我的吊瓶,通知我,宝鸡急救车来了,让我和老公收拾东西去宝鸡。此时我才知道,27日,我和老公已被确诊,而且是宝鸡地区确诊的首例新冠病患。而这个诊断结果距我发病已整整11天。11天的煎熬,我感觉自己一次次从死神手中挣脱出来,一次次被医护人员从*门关拉了回来。28日下午,我和老医院隔离治疗,一番病情询问之后,因为老公还在发烧,又挂上了吊瓶,而我体温正常,只给了一些药。

29日,我大弟第四次检测终于被确诊了,医院隔离治疗。这在我的意料之中,他是隐性病*携带者,病*在他身上太狡猾了。病情刚刚稳定下来的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各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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